梦不入海

【秦时//天九 全员向】地下九十九（1-7）

踩着中元的尾巴，脑一个地府小故事。

无脑OOC欢乐全员向，cp自由心证。涉及角色死亡，谨慎食用。

1、

盖聂独自一人走了很久。

白雾漫漫，他能看清的只有脚下这一条，不知通向何处的路。他已经走了很久，不知道还要走多久，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走下去。

总会有一个终点的，他想。

心念动处，前方的路戛然到了尽头。

隐隐有水声。是一方荷池。

说是荷池，似乎也并不准确。池中花亭亭玉立，却没有枝叶。池上一弯新月般的拱桥，盈盈联通两岸。

盖聂的手微微探向剑柄，踏上了石桥。

2、

只是走了几步，盖聂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。

身后无人，却总传来别样的气息。惯着的战铠换成了旧袍，身上骤然一轻。抬起手臂，掌腕间几处旧伤痕都不见了，唯有掌心残留的一道深痕。

他又向前走了一步，疾转身时，正好看到脚下的石桥如萤火般流散，残阶堪堪停在身前一寸。在四周白雾聚拢前的一刹，他看到池水中自己的倒影：灰发白袍，正是久别的盛年。

3、

盖聂难得的踟蹰了一下。

眼前情景印证了他的猜测，这石桥有逆转时世、回溯光阴之能，走在其上，只能进、不能退。但……盖聂看看还未过半的来路，有些犯难。

若是如此一步一岁消，待得过了桥，岂不是要变成一个稚拙孩童？

或者，直接消逝无踪，归于虚空。

换做以往，面对如此危局，盖聂绝不会坐以待毙。

不过如今，人死则身灭。此身既灭，患何加焉。

盖聂于是很心大的继续向前走去，任身后荧光点点，逐水而灭。

4、

幸而，当盖聂走完最后一步踏上彼岸时，他还保持着人形。

不过身上的衣服又变了。淡色花纹蜿蜒袖口，蓝色的披风在胸前晃呀晃。掌心的剑痕平复如初，是一双初出江湖的手。

盖聂正要回头借池水看看自己此时的样貌，前方却突然有人唤道：“盖聂先生？”

那声音并不熟悉，但似曾相识。

“果然是你。”

眼前紫衣青年笑盈盈一拱手，正是公子韩非，“看来有人要输给我两坛好酒了。”

一别经年，青年还是如多年前一样明朗得毫无阴霾，也一样……皮得毫不见外。

盖聂抬手还礼罢，便随着他的指引一同前行。

临走时，盖聂回望了一眼来时的荷池。不知何时白雾已然散去，池中清波潋滟。

5、

“我，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下……好吧，其实我只是有点好奇。你是怎么死的？”

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韩非心里就有点后悔了。

这句话在鬼界不过是一句寻常寒暄，大致等同于“昨天睡得如何”：

对话的两方未必真的对答案有什么兴趣，不过是借着这个话题多些共同吐槽的乐趣罢了。

毕竟在这里的鬼，不一定都有失眠的苦恼，却一定都有个死亡的理由。

但对于新鬼，特别是某些新鬼而言，这委实不是个开启聊天的好问题。

盖聂果然没有回答。

又一次冷场了呢。

6、

好在这段路并不太远。

走过一块高大的石碑后，沿途的景物渐渐起了变化。他们似乎是行走在一片平原之上新兴的聚落之中。

之所以说是新兴，因为这里的建筑实在……各具特色。

西越常见的竹木小楼下，端端正正排着几座飞檐相接的齐鲁民居；对街挂着银铃的七层小塔叮当作响。

本应分属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建筑杂糅在一起，虽则各依地势，错落有致，但未免太过奇葩。纵然见多识广、虚怀若谷如盖聂，一眼扫过去，竟也无话可夸。

于是盖聂继续保持了沉默。韩非倒是习以为常，熟门熟路地在前方徐徐领路。

当盖聂看到韩非停在门上高悬着匾额的庭院前时，这种沉默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。

7、

“紫兰轩。”

盖聂难得还记得这栋房子。爱屋可以及乌，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亦足以让人记住战斗的地方。

而正像卫庄后来曾总结陈词的那样，黑白玄翦，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。虽然盖聂记住他的原因不止于此。

不过现在看来，这的确是个特别的建筑。毕竟多年来，毁在他剑下的房舍并不少，但这样再次完完整整出现在他面前的，独此一家。

“自古阴阳两隔，冥界与人世不同，房屋、衣物不过是随人的记忆幻化，理论上当随人心意而动。不过以我观察，幻化出的房舍，多半还是生前最留恋、最心安之所。”韩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体贴地解释了一番。

说完，又指指旁边的空地：“盖兄不嫌弃的话，不如做个邻居。”

最留恋、最心安之所……

一炷香之后，韩非和盖聂两人看着空地上出现的篝火堆，相对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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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看粮食向的秦时/天九同人，秦时全员、初代流沙或者秦国君臣之间的日常都可！带不带cp都行！有没有小天使给个推荐呜呜呜，自己的腿肉太难吃了……笔力不够写不出万分之一的感觉。